士》一文,記錄了當時的情況。那是 2003 年 8 月,我去瑞士伯爾尼大學講學,到的第二天就去洛??此?,連續(xù)去了兩天。當時陸文星去世不久,她情緒不好,一開始就主動和我講了情況,而且她很惱火,陸文星在印度的兒子騙走了她一大筆錢。這以后就沒機會再見她,主要通過寫信,后來她也不回信了,我就每年寫一張賀卡,有時候給她寄她喜歡喝的龍井茶。
金堅范(韓素音三卷版自傳第二卷《凋謝的花朵》譯者,韓素音多年好友)
我們見面時,她總是反復(fù)說,我的思想和心永遠留在中國,我的根在中國。她在中國生活多年,目睹中國落后、人民受苦,又因為身份特殊,感受也特殊。她最希望中國富強、中國人民幸福,寫書、寫小說,都在向世界介紹中國。在西方,她的自傳已經(jīng)成了了解中國的經(jīng)典讀本。
身體好的時候,她到處演講,我親身經(jīng)歷了 3 次,在法國和瑞士。她記憶力很好,講得具體又有針對性,所以很受歡迎。印象里有一次,為了聽她的演講,瑞士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機構(gòu)的人同坐一席,還都拿了書找他簽名。還有一次她隨身帶了中國地圖,講到一半把地圖掛上,指指點點說明情況。
1989 年我受邀去日內(nèi)瓦參加一個基金會的評獎,那時候她已在瑞士定居,我隨后便去洛??此?。她生活很簡樸,家里住不下,安排我住在隔壁的旅館。中午我們一起吃簡單的飯菜,晚上她跟我說,老范,我們就不客氣了,把中午剩下的吃掉吧。
除了自己的工作之外,她每天要花很多時間接世界各地學者的電話,和他們討論問題。我記得有一個加拿大經(jīng)濟學家,和她討論當時中國農(nóng)村的“打白條”問題。她對事情的看法很有預(yù)見性,比如有一次來中國的時候,她說蘇聯(lián)解體以后,還要分化、部落化。
剛改革開放的時候,她回國介紹過國外的經(jīng)驗,當時上?!段膶W報》社長杜宣委托我代表報社采訪她。她談到文學和科學的問題,說中國作家要關(guān)注時代發(fā)展。她關(guān)心文學,彩虹翻譯獎和冰心兒童文學獎都是她發(fā)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