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看到不少為工作“拼命”的故事,很感慨。
先是25歲的普華永道上海辦事處初級審計員、交大女碩士潘潔因病毒性腦膜炎去世,她曾在微博中透露“工作忙”、“無止境地加班”等,她的過世引發(fā)了網友們“過勞死”的猜想。而后,以《生命日記》打動千萬人的海歸博士復旦大學青年教師、33歲的于娟,終于沒能躲過死亡的魔咒,悄然離世。
對于這些故事,人們最終都聚焦在如何關注生命、關注健康、關注幸福的問題。而我想說的是,在這些故事的背后,其實還蘊含著在如今這個動蕩的、競爭白熱化的市場環(huán)境中,年輕人如何理性地進行人生、職業(yè)規(guī)劃的問題。你的勤奮學習和工作,都應該以明確的目標和正確的方向為前提,把眼前的努力置于整個職業(yè)規(guī)劃之中,也就是說你的子彈有限,得學會省著點用,明智地用,高效地用。于娟對此有很深刻的反思:“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生目標的事情撲了命上去拼,不能不說是一個傻子干的傻事。得了病我才知道,人應該把快樂建立在可持續(xù)的長久人生目標上,而不應該只是去看短暫的名利權情?!?/SPAN>
人生要學會長跑。年輕人對于自己喜愛的行業(yè),如果要逃避壓力,放棄奮斗,或者找個理由說“我就想平平凡凡過一生”,事實上并不可取,也很難做到。因為既然你進入這個職場,不付出、不承受壓力,是不可能實現原定目標的,獲得哪怕是你認為的普通人的生活。關鍵是如何設立這個目標,這個目標是自己設立的,還是別人為你設立的,或者說是這個社會的標準為你設立的。
如果這個目標設立得有問題,那么這場人生的長跑就會以一種慘烈的方式戛然而止。再看另外一些悲劇。前段時間媒體連續(xù)披露了一系列的白領、金領職業(yè)人士的非正常死亡:英國倫敦金融城前首席代表、現中國區(qū)負責人劉瑩自殺;在此之前,申銀萬國自營部投資經理、年僅33歲的趙立臣跳樓身亡;浦發(fā)銀行資金部副總因長期抑郁導致跳樓身亡;北大高材生、大成基金“非在職”研究員袁健因遭遇末尾淘汰制在試用期內被解聘,跳樓自殺,等等。
于娟這樣的海歸博士、潘杰這樣任職“四大”的白領,以及之前提到的不堪壓力而輕生的金融界人士,應該說如果以這個社會的價值評判標準來說,都堪稱“優(yōu)秀生”的典型??墒?,當他們正在步入別人看來金光燦爛的職業(yè)旅程時,最終卻跑不到期待中輝煌的終點。
年輕時,我們很容易就說,“拼了!”因為我們覺得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可以拿去拼,去揮霍。于娟在生死臨界點的時候認識到,其實她根本不用連續(xù)熬夜去應付那些考試,不用為了一個不清楚的目標去完成給自己設定的一項又一項的任務,她甚至認為自己考的GT證書毫無價值。她說,“我曾經試圖像圓圓三年搞定兩個學位一樣,三年半同時搞定一個挪威碩士、一個復旦博士學位。然而博士始終并不是碩士,我拼命日夜兼程,最終沒有完成給自己設定的目標,自己惱怒得要死。現在想想就是拼命拼得累死,到頭來趕來趕去也只是早一年畢業(yè)??墒?,地球上哪個人會在乎我早一年還是晚一年博士畢業(yè)呢?”
確實,在我們的周圍,有很多的年輕人在決定“拼命”之前,想的并不多,到底這樣的拼命要換來什么。別人考研,我也考;別人考證,我也考;別人考公務員,我也考。反正趁著年輕,什么考試都別落下。雖然我們常說,這個社會變化得太快,使你根本無從思考,情急之下難免從眾,就怕趕不上趟。如果有幸已經趕上了頭班車,那就更得保持領先優(yōu)勢,爭取永遠駛入快車道。但這輛車是否能帶著你駛向自己想去的地方,這樣的車速可以保持多久,大家并沒有時間思考。
作為職場上的年輕人,有時候,不妨停下來,花一些時間思考這些問題。比如:“五年后,我將在哪里?“這是我真正需要的目